他不敢再碰那片被我“诅咒”过的土地,但新的骚扰,很快就开始了。
他开始在我家门口故意制造噪音。
有时候是半夜,突然传来“哐哐哐”的敲打声,等我打开门,外面却空无一人。
有时候是清晨,他会把他家的音响开到最大,放着刺耳的广场舞神曲,直到有其他邻居抗议才悻悻关掉。
最恶心的是,他又开始把垃圾堆在我家门口,这一次,是那种会滴着汤汤水水的厨余垃圾。
对于这一切,我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争吵,不抗议,甚至连一个不满的眼神都没有。
我只是默默地,把门口的垃圾扫掉,戴上耳机,继续我的工作。
我的沉默,再一次被王富贵解读为软弱。
他觉得,我毁了他的菜地,已经出完了气,现在又变回了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小姑娘”。
他的胆子,越来越大。
一个周一的早上,我赶着去公司开会,却在停车场发现,我车子的左前轮瘪了下去。
轮胎上,赫然插着一根闪着寒光的钉子。
车门上,还有几道长长的,深刻入骨的划痕。
我知道这是谁干的。
我没有立刻报警,也没有冲上楼去找他对峙。
我只是拿出手机,对着被扎的轮胎和划伤的车身,冷静地拍下了几张清晰的照片。
然后,我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和修理厂,叫了拖车。
等待拖车的时候,我靠在车边,内心的愤怒像冷却的岩浆,凝固成坚硬而沉重的决心。
菜地,只是开胃小菜。
现在,游戏该升级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一个新的“项目”。
我买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只要出门,就会放进口袋里。
我还把我旧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我家门口的楼道。
我开始系统地收集王富贵长期以来侵占公共空间、骚扰邻居的所有证据。
他半夜敲墙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