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阿宝沉默了几秒。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我听到了他困惑又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声音。
“剥皮？做鞋子？姐姐你说什么呀？那不是很好吗？”
我愣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个牌位是仙人啊，是保佑我们家的大神仙！”
宝的声音兴奋起来，隔着门板都能想象他手舞足蹈的样子。
“爹爹三岁就带我拜神仙啦，爹爹说了，姐姐你命好，是贵人，早晚要去陪神仙的！
姐姐你要成仙啦，我好羡慕好羡慕的！
姐姐你就乖乖待着吧，我是为你好呀！神仙神仙……”
他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声音渐渐远去。
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
我顺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
最后的光，灭了。
连我从小护到大的亲弟弟，都成了困住我的枷锁。
他早已被洗脑，成了这吃人传统虔诚的信徒和帮凶。
七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爹回来了。
阿宝像只邀功的小狗，欢快地迎上去。
“爹，姐姐刚才想骗我开门，她说她不想去陪神仙，不过我可聪明啦，钥匙一直攥得紧紧的，没让她得逞，”
他的语气充满了得意。
“好，好阿宝，真是爹的好儿子！”
我甚至能想象他摸着阿宝的头，塞给他一块糖。
然后，钥匙被接过的声音响起。
锁孔转动，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门开了。
爹站在门口，逆着光，身影高大得像一座山，一座压垮我所有希望的山。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可怕。
“你早晚都是要去侍奉仙人的。”
他的声音低沉，没有波澜。
“我本想让你安安稳稳、漂漂亮亮地走完最后一程，也算全了父女一场的情分。可你……”
他的语调陡然拔高。
“你偏偏不识抬举，到处乱跑，惹是生非！”
他一步跨进来，巨大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
粗糙如砂砾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我的手腕，骨头被捏得生疼！
他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我生你养你，给你吃，给你穿，给你喝那么多金贵的药！
你的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