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更猖狂了些，砸在门廊顶棚的铁皮上，发出震耳的轰鸣。
那“嗒、嗒”的滴水声混在其中，几乎被淹没，却又固执地存在着，像某种不祥的摩斯密码。
梯子很快架好，小李穿着雨披，笨拙地爬了上去，推开那块有些松动的顶棚隔板。手电光柱刺入上方的黑暗，灰尘在光中狂乱地飞舞。
“陈队！”小李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带着雨声也压不住的诧异，“上面……有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的心提了起来。
“一个……塑料盆？不对，像是个小桶，歪了，水就是从这里面漫出来的！”小李的声音断断续续，“里面……里面还有小半桶水，味道……味道有点冲！”
塑料桶？故意放在漏水的顶棚上面？
“小心取证！连桶带水，全部带回局里检验！”我仰着头喊道，雨水趁机落进我的眼睛，一片冰凉模糊。
“明白！”
我退后几步，看着小李和技术员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白色的、不起眼的塑料桶从顶棚夹层里取下来，密封装袋。
那丝若有若无的漂白剂味道，似乎更清晰了一点。
有人故意让这里漏水。用混合了香薰甚至可能还有漂白剂的水，持续不断地滴落，冲刷这片区域？目的是什么？掩盖什么？稀释某种痕迹？
混乱的线头又多了一根，缠绕在那份该死的DNA报告上，越缠越紧。
现场勘查暂时告一段落，男人的尸体被运往法医中心等待解剖，那个女人被送往医院严密监护。
我留下部分人员继续封锁搜查，尤其是那个顶棚空间，然后带着小李和第一批证物返回市局。
警车再次冲入雨幕，车厢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小李几次偷偷看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关于那份DNA报告，但我现在没有任何答案可以给他。
电台里偶尔传来其他警情的通报，但都属于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