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成人礼的璀璨灯光,照不进她房间的黑暗。
我推门进去,却撞见继父......
我尖叫出声,继父只是冷冷瞥了我一眼。
他警告我:“敢说出去,你和你姐都别想好过。”
姐姐眼神里的绝望,刺痛了我的心。
这一刻,我才明白,最脏的不是他,而是这个看似完整的家。
01
客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虚伪的华光。
香槟塔顶端的泡沫,像一个个被吹捧到极致的谎言,摇摇欲坠。
今天是姐姐林晚的十八岁成人礼。
继父张建成包下了本市最高档的酒店宴会厅,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奢靡的派对。
他穿着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宾客之间,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慈父笑容。
他是我妈刘芳的第二任丈夫,一个成功的商人,也是这座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看建成,对晚晚和溪溪这两个孩子,比亲生的还好。”
“是啊,刘芳你真是好福气,两个女儿也教得这么乖巧。”
奉承的声音像粘腻的糖浆,包裹着我妈,她笑得满脸红光,眼角的皱纹里都写满了虚荣的满足。
她紧紧挽着张建成的胳膊,仿佛那是她逆天改命的权杖。
我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看着我妈如何将张建成塑造为一个完美的继父,一个无私的慈善家。
看着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如何用羡慕的眼光,为这个家的虚伪镀金。
我叫林溪,今年十六岁。
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内向、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存在。
一个无足轻重,可以随意忽略的背景板。
派对进行到一半,姐姐上楼去换第二套礼服。
我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是我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为她买的一条手链。
我想在没有人的时候,亲手为她戴上。
我穿过喧闹的人群,走上二楼的休息区。
通往姐姐休息室的走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吞噬了所有声音,安静得让人心慌。
姐姐的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姐?”我轻声喊着,伸手推开了门。
门缝被推开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黑暗中,那个我叫了五年“叔叔”的男人,那个此刻正在楼下扮演着“完美继父”的张建成,正将我姐姐死死地压在化妆台上。
姐姐那身洁白的公主裙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裙摆凌乱地堆在腰间。
她没有挣扎,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睛,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迸发出一丝惊恐,随即又被无边无际的绝望吞没。
“啊——!”
我喉咙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尖利得不像是我自己的。
张建成被我的声音惊动,动作一滞。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我。
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头发有些凌乱,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只有冰冷的、被打扰的不悦。
他甚至没有立刻从姐姐身上起来,只是用那双阴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
那眼神,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
“小点声。”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