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傅斯年当了五年替身,模仿他死去的白月光。
连眼角泪痣的位置,都点得一分不差。
直到我在医院撞见,他陪着真正的白月光做产检。
女人抚着微隆的小腹娇嗔:“年年,多亏她当了我五年挡箭牌哦?”
傅斯年吻她额头:“乖,棋子而已。”
低头看了看刚拿到的、和他一模一样的胃癌晚期诊断书,笑了。
后来我墓碑照片笑容灿烂,再无那颗痣。
傅斯年却疯了,刨开我的坟,发现里面躺着两具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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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抵着冰凉的眼角,微微用力。
一点深褐色的印记在苍白的皮肤上晕开,精准地落在那个熟悉的位置。
镜子里的人,眉眼神态,甚至唇角微笑的弧度,都像极了另一个人。一个我从未见过,却模仿了五年的人。
苏清。
傅斯年心口的朱砂痣,早逝的白月光。
而我,林晚,是他找来填补空白的可怜替身。
“晚晚,好了吗?”楼下传来傅斯年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今天是苏清的忌日,他每年都要带我去墓园,在她墓前站上一整天。
“来了。”我应声,最后检查了一遍。米白色连衣裙,柔顺的黑长直,眼角那颗恰到好处的泪痣。
完美复刻。
下楼时,傅斯年正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阳光给他挺拔的身影镀了层金边,却暖不化那股子天生的冷冽。
“嗯,知道了,好好休息,别累着。”他声音是罕见的温和,甚至带着宠溺。
我脚步顿在原地,心脏莫名一抽。他从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眼底恍惚了一下,随即恢复一贯的淡漠。
“走吧。”他走过来,很自然地想揽我的腰。
我下意识地避开了。
他的手落了空,在空中僵了一瞬,眉头微蹙:“怎么了?”
“没什么。”我垂下眼,声音没什么起伏,“有点累。”
他看了我几秒,没再说什么,率先朝外走去。
墓园里冷风萧瑟。
我像往常一样,抱着一大束白玫瑰,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看着他高大沉默的背影对着那块冰冷的墓碑。
照片上的苏清,笑靥如花,眼角一颗和我位置一模一样的泪痣。
傅斯年每次来这里,话都很少,只是站着,周身弥漫着化不开的哀恸和眷恋。
我曾经一度以为,他这样深情的男人,就算把我当替身,心里总该有一点点我的位置。
真是可笑。
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我猛地弯下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这疼痛最近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
傅斯年终于回过头,看到我惨白的脸色,眉头皱得更紧:“又不舒服?”
“……胃疼。”我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
“麻烦。”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看了眼手表,“忍一下,结束送你去医院。”
心口那点微弱的火星,被他这两个字轻易踩灭。
我低下头,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好。”
回去的路上,我缩在后座,胃里像是插了把绞动的刀子,冷汗一滴滴滑落。
傅斯年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脸色怎么这么差?妆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