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他来到一处营业的酒楼,选了五楼临窗的位置。
他挨着我坐下,目光直直望着窗外的圆月,嘴角难得牵起丝浅淡的笑意,只是时不时会低低咳几声。
我赶紧伸手替他拢了拢披风领口,将寒风挡在外面。
他忽然侧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你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你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应道:“顾声。”
他闭起眼,眉头紧紧蹙着,似是在打捞散落的记忆碎片。
只是不过片刻,他忽然双手抱头,身子微微颤抖,脸上露出难忍的痛苦神色。
我心头一紧,急忙上前扶住他:“大公子,大公子…… 别想了,别想了!”
他摇着头,嘴里断断续续地溢出低喃:“声声,声声……”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涌出,溅在素白的衣襟上,随后他身子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我惊得浑身发凉,也顾不上别的,转身就朝着店里的小二喊:“快去请大夫。”
来的人居然是先前救下我的那个大夫。
他指尖搭上白千程的腕脉,眉头渐渐蹙起。
片刻后他收回手,语气带着几分责备:“这位公子郁结于心,本就该静养又受了刺激,他的身子本就亏空,最好不要让他再受刺激了。”
我抿着唇不敢应声。
他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写了一张方子递过来:“这个方子拿去煎药,一日三次,温服。切记近几日再不可让他受半点风寒。”
我刚准备接过方子,酒楼里吵吵嚷嚷,我朝楼下望去,竟是白千宇带着一堆人马找了过来。
我接过方子,塞了银两给店小二和大夫,让他们离开。
大夫刚迈过门槛,又回头补了句:“姑娘,若想让这位公子好转,或许可寻凝神丹,只是那药,素来为东离皇室独有。”
白千宇带着亲兵大步流星闯进来。目光最终落在内室床榻上。
白千程躺在那里,面色惨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