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侍卫如狼似虎,当场将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胡玉颜拖了下去。无论她如何哭喊哀求、辩解喊冤,都无济于事。太子那冰冷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态度,已经宣告了她的结局。张氏当场昏厥,胡明远跪伏在地,抖如筛糠,冷汗浸透了三层官袍,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至于胡欣月,则被太子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带离了太极殿。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有那只紧握着她手腕、滚烫而霸道的大手,宣告着所有权。她被安置在了东宫一处极为幽静雅致的院落——揽月轩。轩如其名,清幽雅致,远离喧嚣,一应陈设用具皆非凡品,熏香是清雅的梨花香,与落梅院的破败阴冷判若云泥。
几个手脚麻利、沉默寡言的宫女被指派过来服侍,为首的嬷嬷姓崔,面容严肃,眼神却透着沉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她们手脚利落地伺候胡欣月沐浴更衣,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崭新衣裙,又奉上精致温热的膳食,动作轻柔地处理了她手腕上被太子攥出的青紫淤痕和掌心尚未愈合的冻疮。
整个过程,胡欣月如同一个精致的木偶,任人摆布。她的心,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扁舟,剧烈地颠簸着,无法平静。太子那狂怒的眼神、滚烫的掌心、那句关于疤痕的嘶哑质问,还有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悔……如同烙印,深深灼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他认出来了!他绝对认出来了!那道疤,是她前世最后留给他的印记!他也回来了!和她一样,从那个世界回来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远比胡玉颜的毒计和太子的权势更让她心神剧震。前世并肩作战、亦师亦友的情谊,与今生这尊贵太子身份带来的巨大鸿沟和未知的审视,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无所适从。
一连三日,揽月轩静得如同世外桃源。太子萧景珩没有出现,仿佛那晚的惊天动地只是一场幻梦。只有崔嬷嬷每日准时送来膳食汤药,宫女们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