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几乎一夜未眠的德拉库尔在舰桥内眉头紧锁地查看海图与情报汇总。享用着美味的早餐和加冰威士忌。他陶醉的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刻,他再一次为自己的爱舰所骄傲,在舰体中的餐厅,水兵们也在温暖的餐厅中享用美味的早餐,吃着在基地中都难以吃到的冰淇淋,同时按照法国传统美美抽上一根香烟。(黎塞留号的发电量极大,同时住宿环境在二战中也是t0级别)忽然,无线电兵急匆匆地跑来报告:
“舰长!两艘分头搜索的巡洋舰刚刚发来紧急电报:他们在北偏西约一百二十海里处,遭遇一艘高速重巡洋舰疑似与‘俾斯麦’同行。对方发现我方后立即转向并以主炮警告射击,我方判断确有可能是德军编队。”
消息一出,舰桥上的紧张氛围陡然提升。先前的种种线索都只是猜测,而这一次,如果真的是德意志海军主力舰群,那就意味着“俾斯麦”号正在附近海域。更糟糕的是,仅凭那两艘巡洋舰之力,根本不足以与德舰正面对抗。
“让他们迂回保持跟踪,切勿正面交火。”德拉库尔立即下令,“我们全速向他们方向驰援,一旦确认‘俾斯麦’方位,立刻通报。务必小心潜艇和敌方侦察。”
就在命令下达的同时,远方的天空中似乎闪了一道微弱的白光,跟着又是一颗橘红色的信号弹般的亮点,转瞬即逝。这并非一般的闪电,而更像是舰炮开火后在云层下映出的余晖。德拉库尔心头一紧,抬手示意观察手仔细监控:“那是远距离炮击还是照明弹?”
值班军官拿起望远镜,对着模糊的天际搜寻:“不确定。但能在这片海域投射出如此明显的光亮,说明火力口径不小,很可能就是远程舰炮。极有可能是交战发生。”
“所有火炮转入戒备状态。”德拉库尔当机立断。舰上的主炮塔随即开始低角度转动,副炮及防空炮也陆续进入战斗位置。虽尚不知敌我距离,可在这风云诡谲的海上,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
夜幕逐渐笼罩时,“黎塞留”号孤悬海面,那艘刚刚加入随行的巡洋舰诺福克号也提高马力,舰队向北偏西方向航行,期望能在关键时刻与那两艘分离巡洋舰会合。舰桥上,德拉库尔背负双手注视浓黑的海面,心中暗暗祈愿:愿上帝保佑同袍平安。
此时俾斯麦号正在夜色中破浪前行。它的舰桥宽敞而布满仪器,钢铁与精密光学设备散发着德国工业的冷峻气息。舰长恩斯特·林德曼上校挺拔地站在指挥台中央,神情冷峻。身旁的航海长和火控指挥官仔细汇报着各项数据:风向、浪高、弹药储备、锅炉状态……
“林德曼舰长,刚才的炮击驱逐了那两艘试图靠近的法国巡洋舰。他们似乎在远处徘徊,可能正在呼叫支援。”副舰长克劳斯低声提醒。
林德曼眉宇微动:“法国人?哼,没想到这片海域还能遇到高卢人的残余……不过,他们敢轻举妄动,我就用我们的380毫米教训他们。”说着,他走向舷窗,环顾漆黑的海面。自挪威海域南下后,“俾斯麦”号一直保持低调,配合随行的重巡洋舰“欧根亲王”号(或其他假想的德舰)进行海上破袭战,目标是袭扰盟军商船和孤立的驱逐舰队。若非偶然遭遇这两艘法国巡洋舰,德舰本可继续神出鬼没地游走在航线要冲。
然而此刻,林德曼并不想深陷苦战;他奉命打击大西洋的盟军后勤,若过早暴露位置,被皇家海军或其他敌军主力盯上,势必得不偿失。可他又是一个自负而果敢的指挥官,若敌方战力不足,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击沉,,望着手下这艘快速战列舰,他高兴地想到日德兰海战中战功赫赫的战列巡洋舰编队,以及击沉3艘英国战列巡洋舰的辉煌战绩,但一回想起那被迫自沉的吕佐夫号,他一捶桌子,暗下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带走几艘英国佬的主力舰”。
“巡逻哨继续保持观察,如果那两艘巡洋舰试图纠缠或呼叫来更多敌人,我们就必须考虑规避或速战速决。”林德曼语气沉稳,“在此之前,我们继续向南航行,去与那艘补给船会合。”他对这自由法国的巡洋舰毫无办法,和英国那几艘条约型巡洋舰不同,法国巡洋舰明显更适合跟踪和侦查。“邓尼茨干啥吃的,负责潜艇咋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忍不住暗暗叫骂起来。他听说胡德和威尔士亲王两舰双双受损后本以为是一次十拿九稳的突破行动,没想到被自由法国海军给搅黄了。“黎塞留咋就不在土伦港呢我敲!”他可是从缴获的文件以及黎塞留的姊妹舰让巴尔号的半成品船体上见识到了这款战列舰的可怕,他宁愿与皇家海军最新的乔治五世交手也不愿与黎塞留号交手。她忍不住再次向总部拍电报请求支援,他希望沙恩霍斯特号或者布吕歇尔号能前来支援。“于其像一战一样烂在基尔港,还不如杀出大西洋狩猎,饿死那帮约翰牛!”他一直对洗头佬不敢出动海军主力舰的行为嗤之以鼻。